小國家與大國家

討論未來國家的發展規模會趨向小而多還是大而少

「人對於人口的關係如同法律主體對於君主的關係」(傅柯。安全領土與人口。頁64。錢翰譯)。古典時代的君主權力轉向現今法治體系,以往君主對於臣民的管訓規則不再適用,而人口轉變成新世代所關注的目標,我認為可以理解為一個國家或是一個統治體的主體不再是圍繞在傳統加冕在君主的帝權,而是圍繞在如何透過治理藝術改變這個已存在的國家。一個國家會如此頻繁的變動改造,正是因為它是一個可被建構,可透過各式手段如教育、公共衛生政策、法律、軍隊,不斷的加以建構,傅柯在文本中稱之為國家理性,國家透過此過程可以不斷地修正改進,透過統計計算使其國家能達到最大限度的安全與穩固,進而消滅對於其威脅與破壞的危機,因此我認為一個國家的掌權者,會是透過這種模式去保護自己的權利,或說他所認為的國家最大利益。

了解了國家理性,接著我想從傅柯談論自由主義的治理技藝來討論,重商主義與重農主義兩者治理技藝,兩者分別建構了現今治理技術的安全規則與循環性,以現今國家來說,重商主義的否定觀念,「秩序就是當人們阻止一切禁止的事物之後剩下來的東西」(傅柯。安全領土與人口。頁36。錢翰譯),確保能夠排除一切混亂狀況的制度,而在重農主義的原則,自由主義的遊戲,放任一切,使人們自己去發展並找出其一套完整的規律性,在治理的手段影響整體機制去維持國家總體的平衡,這就是生命政治的雛型。

在有了這兩個概念後,回到提出的問題,到底在現今趨勢發展下,國家的數量會是小國家且越來越多,還是趨向整合的數量小且超大型國家?我認為有兩種觀點可以討論:其一,以上位掌權者的觀點,基於區域的平衡與穩定、國際之間的角力爭鬥,掌權者一定不願意下放其權力到小單位的政治體,就如同傅柯安全領土與政治提到的,首都的構成必須是包括三個要素三個秩序三個階層,農民、工匠與第三種秩序可以是君主也可以是為其服務的官僚。所以說一個城市的穩定及代表了整個國家的穩定,依國家的領土不再是平等的發展,但是又不得不擁有底層的勞工作為城市的基石,或說是國家的基石。因此如果以這個角度來說,我認為會是趨向一個越來越大的大型整合聯邦,並且以重商主義的安全制度,排除一切破壞國家安穩的因素,運用生命政治的治理手段,告訴其人民必須團結統合起來,聆聽政府的領導,以免生命受到威脅,同步的政策是減少不確定性的根本,並且運用重農主義放任其經濟市場,與鄰國的交易來達到整合的效用,如歐盟。其二,以作為人民的角度,我認為會是希望擁有一個更有效率的政府,因此在自由選擇的效用下,不適任的掌權者會因為市場機制的淘汰首都長期忽視底層基石的民意集集差效率的行政,以及對於國家的不認同,我相信在發展到極端會是一個小國林立,高效率的政府。我認為掌權者如果只是為了以維持國家的安全作為其統治的理由,以現今來說會是一個好的維持辦法,但是長久來看,這個制度其實是很脆弱的,一但遇到戰爭或是其安全制度無法排解的問題,其體系及會快速崩塌瓦解。

而我想提出的幾個連貫的問題,假設國際的整合或是大國家是目前的趨勢,但時期國民並非百分百認同個國家,這樣以國家安全為由或是區域穩定的治理手段會是一個好的理由嗎?假設我的國籍認同是美國人,但是因為現行法規下逼不得已成為台灣的國籍,因此我不遵守台灣的現行安全規範,當只有我一個聲音或許我會被刑罰式的安全規範而排除,但是當一個國家內九成的人都不認同這個國家,那此規範還有存在的必要性嗎?更進一步的討論如果在放任的自由主義下,個人的選擇都應該被尊重,一個大國家內部如果有足夠多不認同掌權者的想法,上位者是否該下放權力至更小的政治體?是否也代表著大國家的組成其實是很脆弱的。